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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红芝陪他一起抽烟,问他今天过来有什么需要。

    平日里,贺品安总是很忙。短了什么,跟她俩说一声,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他送过去,犯不着他专程来工作室跑一趟的。

    贺品安拿烟比了一下阮祎所在的方向,说:“有没有合适他的。”

    好一会儿,柳红芝才反应过来,笑倒在墙边。

    其实阮祎走进来时,她就在想,贺品安要怎么跟这小孩儿玩。都不消从头看起,只往前数个五年十年,圈里好些M听到贺品安的名字都要头皮发麻,若非扎扎实实练过的,没几个敢往他跟前凑。同时,他也很得奴隶们的崇拜。他手黑心狠——这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不上头,不像有些暴脾气的主儿,打出去收不回来,越打越失神,生生将奴隶给打进医院里去。他揍人是不会红眼的,使人觉得他所拥有的权力是与生俱来的,他天生该坐在那里,牵着绳子,踩着奴隶的脑袋。这一点说起来轻松写意,实际上能做到的主子却不多。贺品安很有做主人的样子,这不是说,他在哪里就高人一等了,而是他很知道怎么满足奴隶的幻想。

    阮祎跟穿了高跟鞋的柳绿沂一般高,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往玻璃展柜里看。

    “这个?”

    柳绿沂指着一款牛皮做的黑色蝴蝶结项圈,蝴蝶结下面坠了金色的小铃铛。

    阮祎眼睛亮亮地说:“好可爱。”

    “是我做的!”柳绿沂有点骄傲地扬扬下巴,“还有配套的牵引绳和手脚铐。等会儿我给你拿一套新的啊。”

    阮祎神色犹豫,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该不该要。

    柳绿沂看出他的为难,心想真是个傻小孩儿。她说:“有他跟着你,你只管收下就是了。他还能在这上面对你抠搜了?”

    尽管阮祎心里不大认同这种贺品安好像“包”了他似的行事思路,可在柳绿沂的话里,他和贺品安是一道的,只这一点就使他有些飘飘然了。

    他小声说:“谢谢姐姐。”

    正要回阮祎几句,柳红芝忽然招呼她过去。她走过去,听了贺品安的要求,也跟着笑。可她却不敢笑得太放肆。她不如她姐胆子大,什么玩笑都敢跟贺品安开。说实话,她对贺品安有点发憷。

    贺品安嘱咐阮祎在客厅里等着他。阮祎就小学生似的,在柜台旁的凳子上坐好。柳红芝去冰箱里取了一瓶酒,那酒是开过的,如今瓶内只剩一半。倒在玻璃杯里,是温柔的淡粉色,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

    柳红芝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阮祎。

    贺品安不在,阮祎又陷入一种难以抉择的境地。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好像有点太依赖贺品安了。

    “喝就是了,甜的。”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