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医院外的咖啡馆一角，两个人靠窗而坐，静默无言。
咖啡早就凉了，微微抿一口，苦涩至极，便如戴尧此刻的心情。
就在几分钟前，南曦亲口跟他说：“我们分手吧。”
这阵子他不是没察觉她的反常，也隐约有所预感了，却仍旧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X子坚韧，有主见，戴尧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便意味着他们再无可能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咖啡，任由那苦味慢悠悠地沁入五脏六腑，而后，终于说出了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是因为顾思远吧？”
南曦本来一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惴惴不安，闻言，她抬头看向他，清眸中带着来不及掩饰的错愕。
“你看出来了？”
“是，”戴尧点点头：“那天在你家吃饭，我就有所感觉了，我当时如临大敌，后来便放下医院的工作，每天接你上下班，急切地想跟你拉近关系，但最后我发现，还是没用。”
说到这里，他苦笑：“小曦，你看着他时，眼睛里的光彩跟平时是不一样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也尽力了，只可惜我们有缘无分。”
他说得这般诚恳，更加让南曦无地自容，这一刻她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告诉他。
若说前几次只是意外，可是昨晚，她跟顾思远的的确确发生了关系，她应该在此之前先跟戴尧说清楚。
眼下，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罪人般，伤害了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戴尧，对不起。”
除了这句，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说对不起，小曦，你没错，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能坦白跟我说，我很高兴，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这句话，似是再也待不下去，戴尧起身匆匆离开。
南曦在原地坐着看向窗外，很快，他的背影便出现在视线中，跟往日相b，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消沉。
“戴医生，真的对不起。”她轻声道。
南曦是利用午休的时间过来的，这边结束了，她又回到了报社，等到晚上下班了，再回锦绣苑。
到家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熟了，是顾思远请的阿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