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几乎是疯了般冲过去,在宋韵的手腕掉下栏杆的前一秒,猛然一把抓住她。

    因距离和速度原因,他并不能抓到她的手腕。

    修长有力的指头只堪堪抓住了她的手指,为了不让她掉下去,张尔成用了狠力,指甲深深掐入她手指的皮r0U中,在一片鲜血淋漓中,他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拽住她手腕。

    随后两只手共同抓住她的手,用力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将她从下面给拉了上来。

    张尔成怒得青筋暴起,在她上来的时候,咬紧牙关愤怒地将她狠狠一抛,扔到了坚y的地板上。

    宋韵被摔了个实打实,身上疼得她浑身细胞都在叫嚣,可她JiNg神早已错乱,什么痛都感受不到,脑子里只有去Si的念头。

    她动了身,还想有动作。

    张尔成见状,彻底暴怒,一只手提溜起她的衣领,将她跟小J仔似的拎着进了房间,反脚把落地yAn台的窗户踢关上。

    他将她抛在沙发里,紧跟着倾身上前,一只手SiSi把住她肩膀不让她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跟自己对视,他眼尾都染了一层绯红,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韵Si命挣扎。

    禁锢住她的手像是铁臂一般,不管她怎么动弹都不松开她半分,她垂头看了眼控制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心一横,弯着头朝着那小臂狠狠咬了下去。

    张尔成眉头一皱,猩红的眼深深盯着她,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痛意,他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力道愈发加大。

    宋韵感到唇齿间传来血腥味,她松了松,从他小臂上抬起头来,薄唇上染了几点血丝,看起来诡异而妖冶。

    对上他冰凉凉暗沉沉的视线,宋韵的理智被拉回了一点儿,紧跟着瞧见他小臂上血淋淋的伤时,她眼一红,泪水跟着流了下来,她不愿意再去看他,闭上眼无声的流泪。

    张尔成目光紧锁住她苍白的脸,“她的Si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清楚,如果你当时贸然现身,结果会更坏。”

    因为她们都会Si。

    宋韵疯狂地摇头,眼泪越流越凶,她SiSi咬住唇瓣,只要嘴唇都沁出血来,才颤抖着开口:“不是的,不止是她……还有我的父母,我是个杀人犯,我是杀人犯……”

    “我一面觉得那是宋全应得的,他那么训练我,他不配做父亲他该Si,一面又觉得,他赐了我生命,思维反复横跳,一个在企图原谅,一个在企图继续堕落,我真的太痛苦了,你让我去Si,求求你放过我吧……”

    宋韵掩面哭泣,纤弱的身板一抖一抖。

    张尔成深深端详着她,随即伸手去扳开她掩面的手,他手臂上的鲜血掉落在沙发里,却并没有人在意,旁边的白芨默默看着,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现在也许病人会对张尔成吐露倾诉什么,这同样有益于他对病人的确诊。

    张尔成扳开宋韵的手后,温热的大掌捧起了她的脸,极其认真的问:“宋全的Si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韵听见这话,身子一抖,紧跟着她又突然发起疯来,从张尔成手中挣脱,抓起房间里的东西四处乱扔乱砸,惊惧的尖声道:“跟我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该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