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奈被贺麟从浴缸里拽起来，放到一旁的软凳上，贺麟扔了块大浴巾在他身上：“擦干净出来。”
林小奈伏在软凳上猛烈地咳嗽，喉咙被呛得充血，整个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很痛，起先被掼到浴缸里的时候没有水，他被磕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贺麟下手没个轻重，昨天在车上被掐个半死，现下林小奈已经没什么力气动弹了，他裹紧蔽体的浴巾，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手轻轻抚上小腹上的那道疤痕，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念叨了句：“安安，心心，别怕，不疼的…”
他把打湿的小裤脱掉，从浴室里找了条干净的换上，等他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贺麟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经过刚才这一番动静，林小奈很怕贺麟又会对他做些什么，就怕是下一秒拿一把枪来指着他，
“过来。”贺麟指指他面前的地方。
林小奈一瘸一拐踉踉跄跄走到贺麟面前，被贺麟一下子拉到他身上坐着，就像那天在会所里那样。贺麟把一旁的相机拿起来，然后把林小奈一把推到地上，举起相机就开始拍照。
“你干什么？”闪光灯太亮，林小奈下意识伸手遮挡，贺麟不耐烦地喝道：“手拿开。”
林小奈颤颤巍巍把手拿开，贺麟放下相机，把林小奈拽到自己腿间，“林小奈，听话，让我看那看你的嘴好不好用。”
贺麟摸摸林小奈的嘴角，此时的语气很温柔：“只能用嘴，如果你做的好，我今晚就把李云云的病例发给M国最好的心脏病医生，”
林小奈在心里笑了，好啊，反正他现在还活着都是为了看到云云能好起来，如果贺麟真的能帮云云，那他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他本来就答应了贺麟的，他那么信誓旦旦跟贺麟保证过！他讨好地凑到贺麟的腿间，动作很是生涩，他有些发抖，
此处…
林小奈像个用完即丢的娃娃蜷在沙发边，贺麟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记得吃药，”
吃什么药…林小奈已经烧起来了，身上就盖着块破浴巾，前胸后背没有一块好皮，腿////根也被磨破，肿的老高，千雪也肿得胖嘟嘟的，还有些出血…...林小奈回头看了看干净整洁的床，心里有些难过地想，他跟贺麟做这档子事儿都不配去床上吗？那里起码软软的，很暖和，而不是在沙发上，在地毯上，像个，像个duck……
像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林小奈晕乎乎地摇摇脑袋，可是头稍稍动一动就连带着后脑勺脖子痛的厉害，他无力地又倒回地毯上，就这样晕睡了过去。
秋风秋雨阵阵凉，马上就是十月份，秋老虎也消退了，后半夜下起雨，林小奈被冻醒，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他的膝盖被磨得都是红肿，只是稍一起身，林小奈就又无力倒下，就这么一路挣扎着去了浴室。
贺麟在书房的密室洗了澡躺下，一场激烈的行事并没能让他疲倦，躺了好久没睡着，他干脆坐起来，拿着电脑导入刚才拍下来的东西。
“求你…轻..痛！”贺麟重重摁下暂停键，他把电脑甩到一旁。
“林小奈……林小奈….小奈...”贺麟低声唤着林小奈的名字，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渐渐下大了，贺麟起身到窗前，开了一条小缝，下雨时的潮气和带起的草木气味蹿进房间里，贺麟深呼吸几口，重新坐回床上，他把视频和照片装进一个文件夹，然后打开一个程序进行加密。
贺麟清早起来回到卧室，一切都被收拾回原来的样子，沙发上上的毯子整整齐齐叠着，床上也没有人，林小奈在哪儿？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贺麟刚走到浴室门口，声音就停了。浴室门打开，林小奈站在门口，“我，我做的够好吗？”
贺麟看着林小奈，眼尾还有些发红，鼻头也红红的，唯独嘴唇很是苍白，没有什么血色，他似乎站不太稳，身体有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