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落门声，吴牧趴着栏杆定了一会，感觉心跳渐渐慢下来，才往房间回。
推门时嘴角噙笑，像个四角大怪物，从门口冲刺扑进了床上，头埋进松软的被子，唔唔唔的抱着被子哼了一阵，忽然停下来，搂起被子嗅了嗅，好干净，像他人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又闻了闻，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被子里的绒絮像春天的风，他想到了清香的花，想到叮咚解冻的泉水，想到了河边的大石头和石头边发嫩芽的柳树。
春季盎然，一切生机都在说着以后。
在这个初雪的早晨，他在春天的被窝里睡着了。
曹郇开完会，开车准备回家，中途被余林邈拉进化妆间。
“你这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去啊？”余林邈把人扣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佛的买主，那么贵的东西你说拍下就拍下了，现在连个音都没有，我告诉，你这东西可不带退的，你不要我就给我家柯柯了，但钱你得给我。”
曹郇本来要推开他离开，听到这话站住了。
“东西呢，给我。”曹郇说。
余林邈：“那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曹郇拿出钱包抽了张卡给他，“密码你知道，扣完给我。”
“你这……”余林邈无奈，“买个小千万的东西，你跟买菜似的。”
“给你。”他用着更塑料的手势从裤子口袋拿出一盒子，随手塞进他掌心，“还以为你真不想要你了，我能白捡着一个便宜。”
曹郇：“给柯永宁的东西，你就用捡来的。”
“我家柯柯小财迷，我要真能捡来个小千万的，说不定他还能看上我了。”
“改天再聊，有事先走了。”
“啊……你都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忙，最近你也没进什么剧组啊。”余林邈说。
曹郇开门，想起一事又回头，“钱取了卡给我，密码以后我就改了。”
“什么？！”
余林邈忽然精神。
“改密码！！！”
余林邈心领神会，一定有事发生了！
他和曹郇那是家里交情，打小就认识，没有什么事对方不知道，两人又不是在乎钱的人，对生日和习性一清二楚，密码一猜就透，也都没想过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