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乐澄如约而至,晚上7点30的时候他敲响了贺知齐家紧锁的大门,可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心想是不是敲门声太小了?于是他按了两下门铃,可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蹲在门边,皱着眉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贺知齐。
第一次,手机里一直传来滴滴声,在楼道里回响,直到自动挂断。
第二次,手机直接传来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乐澄自言自语:“之前几次除了让我到处跑那次,他基本上都是准时到,今天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放我鸽子吧!我就守在这,我就不信他还不回家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亮忽灭,乐澄没有办法看书,便玩起了手机里的游戏,贪吃蛇、俄罗斯方块、推箱子等游戏都玩遍了可还不见贺知齐回家,腿也蹲麻了,乐澄就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每次电梯响了或者楼梯处传来脚步声,他都会起身期待地探头去看一看,可是等来的都不是贺知齐,他就好像独守空房的小媳妇儿似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自嘲到:“这么期待一个讨厌的人回来,跟个神经病一样!要不是想找他讨个说法,我才不等他。”
乐澄气鼓鼓地把包里陈安给的零食拿了出来,把气都撒在了零食上,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感觉用上了脸部所有肌肉在咀嚼食物。
吃完东西后困意就来了,他便抱着双腿,把脸埋在双膝里睡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乐澄越睡越沉,他的身体渐渐往一边倒,直到头撞到了墙,把他给痛醒了,感觉头颅都要裂开了,他揉着头轻声嘶叫,生怕惊扰到住户。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机,眼睛一下放大了:“我去,都9点40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他吧唧了下嘴,感觉有些口渴,便掏出包里轻飘飘地塑料水瓶,已经没水了。
乐澄疯狂挠头撒气:“遇见贺知齐之后,就没有一件顺心事!”
他感觉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于是他下楼向最近的便利店走去。
十月的上旬,晚上是能感受到凉意的,阵阵晚风吹动着落叶好似姑娘随风舞动时的裙摆。
乐澄的头发也被吹得一动一动的,穿着黑色短袖的他搓了搓手臂,抱怨到:“什么鬼天气?白天让人想打赤膊,晚上又想穿上厚外套,昼夜温差太大了!”
这个时间点,小区前的街道行人已经不多了,留下的大多是路灯和树叶的影子。
乐澄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似的,让他神经一下紧绷起来,他停住脚步,他一回头可是不见有人,可能是多心了。
就在路口有一个便利店,他赶紧跑了过去,一进去身体就感觉暖和些了。
他径直走向矿泉水,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他把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啤酒。
乐澄一直听大人说喝点酒能让身体放松一些,每次爷爷下地干完活回来一定要喝酒,说是疲惫、烦恼、压力都能融化在这酒里,吞进肚子里。他觉得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也想尝试下成为大人的滋味,喝点啤酒应该不醉人,于是直接拿了一罐最便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