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越积越厚,隐隐伴着雷光闷响,天sE灰暗,大雨模糊了眼镜,连带打的痛人。
经过的车溅起大片水花,开了灯依然看不清前路,一个看不清深浅的水坑差点让我滑下边坡,我也只能心有余悸的拉起倾倒的机车,狼狈而艰难的往回程骑。
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先不多想些什麽,在不熟悉路况下北横的路真的不好走。
山路上的风景大多类似,看着熟悉的弯道,同样灰sE古旧的早期民宅,记得其中一段某个公车站牌後面是几间半拆的二层透天,房子老旧残破,一楼前後门的外墙和相邻的墙面都被打掉,但楼板屋檐还在,几个貌似等车的人就在里面躲避大雨。
看到有人让我安心了些,故作镇定的把车靠在路边,拿起雨衣冲了进去,假装也是躲雨穿雨衣。
可能是档雨档的不够彻底吧,屋里的人都还是撑着伞,花花绿绿的,也不说话,安静的分散站着,伞缘压得很低,我看不见那些人的脸。
下意识一阵m0索,菸已经Sh透,打火机也点不着,我承认,当下我只是害怕一个人而已。
这段过程发生过什麽我不太确定,回忆起来时有很多地方对不上,只记得我最终没有穿上雨衣,待了一阵後不知为何又慌忙着赶着骑车走人,我应该是有注意到什麽,只是原本心就绷着,根本没有余裕再去思考什麽了。
事後我努力回想,只得到一个模糊的印象。
看着像是等车,但周围的人似乎只是安静的站着,也不关心来车的状况,某个公车司机还特意停下开车门对着房子里叫喊,雨声太大听不清楚,只见他有些焦躁的伸头张望,应该是喊人快上车之类的,只是不知为何,那怕我一直摇头否定不坐车,他紧张催促的人,却始终是我﹍﹍
接下来再看到人也不想停了,看准一辆慢速的大车,像母J带小J一样跟在後面追行。
回程的路格外漫长。
顶着大雨,眼镜沾染着水渍,反S着往来的车灯,整个世界光怪陆离。
骑了好久才终於回到出发时的那个三民岔口,为什麽我说这段有些记不清了,因为在转角旁的便利商店下车时,我发觉自己是穿着雨衣的,而我印象中路上根本没再停过车。
只是当下也不管那麽多了,就这麽穿着滴水的雨衣踩进便利商店,随便指了包烟再拿个打火机,蹲在骑楼的一角闷头cH0U烟。
不这样不行,不知是冷的还是怎麽,我的手之前就已经抖到快握不住机车龙头了。
我像是不要命的菸一根接一根,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超商人来人往,待在这,除了寻找一点安全感外,心里隐隐担心的是,接下来怎麽办?就这麽回家吗?万一有东西跟着回去了,那不是更糟?
看着侧墙上的电话,想到早上的一切,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当时直接回家多好,自己g嘛这麽头铁呢。
待在原地,也是想是不是再能听到什麽建议,只是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我要回家了我是不是回家了我可以回家吗』都没从周围得到任何反馈。
最後还是就这麽回家了,总觉得某些东西已经盖棺论定,本来想是不是找个庙烧个香,但自己一身W水Sh透的样子真的有些难堪,再加上自己心里清楚,不是自己的信仰,拜了也没有用处,至於自己的信仰……这个之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