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而生文学网>科幻>逝者尚在人间 > 追想之壹
    第一次意识到"Si亡"这件事,应该是上小学前的某个节日。

    具T时间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老妈特地从市场买了只活J,准备宰来做拜拜的牲礼。

    J的下场是注定的,不过在此之前,牠就是我的玩具。

    我一边用苍蝇拍逗J,一边考虑那里的毛可以做毽子,那里可以做吹箭。

    我知道大部份的毛在过滚水的时候都会弄坏,就想着要不要趁现在还完好前先拔下来备用。

    至於J会不会痛,谁在乎?反正痛不痛都在叫,有差吗?

    就算被杀掉了,明天还是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市场吧,谁让牠们看起来都一样。

    这不全是玩笑,对当时的我来说,昨天打Si的蟑螂今天一样出现在垃圾旁,辗Si的蚂蚁被同伴搬走後明天依然到处乱爬,就连家里养了一段时间後来被车撞Si的那条流浪狗小黑,也曾见到牠又回到街边蹓躂。

    什麽是Si亡?在我的理解,Si亡就是一个会忘掉东西的过程,Si了就是什麽都忘掉了,所以J永远是事到临头才知道惨叫,回到街头的小黑也不再亲我,那个据说过世的卖菜阿婆也才会不知道回家,早晚都在市场徘徊。

    Si亡就是这麽一件不乾脆又不彻底的事。

    要说这是无知还是脑残呢,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年纪的我,不管对Si亡或者生命上,都殊无敬意。

    割颈、放血、过水、拔毛。

    老妈下杀手,我就这麽在一旁看着,偶尔帮忙换装血的碗,顺便抢救几根完好的J毛。

    老实说,市场上杀J看的多了,除了刀不够快,J叫的惨了点外,其他部份还真没什麽差别。

    我也曾想g嘛不一刀把J头剁下来就好,给牠个痛快,得饶J处且饶J嘛,怎麽也算佛心来着。

    後来看了社会新闻才知道如果真这麽剁了现场肯定放烟花,血很难洗不说,就这麽喷光也挺浪费的。

    处理好的J被放在盘子上,头斜靠着身T,半眯着眼对着窗外的方向,像在沉思,又像在抬头远望。

    看过小学课本里的孔子吗?大概就那个样。

    牠在看什麽?我有点好奇。

    於是靠近,撑开SiJ的眼皮,在近乎贴上的距离,向SiJ瞳孔的深处看去。

    原本玻璃珠似的黑润光泽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灰绿sE的Y影。

    你曾认真看过SiJ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