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邪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在这两个任务里，贺连暻确实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可他确实没有任何要和贺连暻讨论的想法，在他看来，小暻就只是一个孩子，需要他们来保护的孩子。
所以很多时候，纪邪会忽略贺连暻在他们其中的作用，就连贺连暻发现有花香的那一瞬间，纪邪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忧、恼怒和生气。
“小暻，对不……”
“不要说。”贺连暻打断了纪邪的话，“我没有觉得你做得不对，只是想说出我的想法而已。所以不要道歉，我不想听到那三个字。”
纪邪点了点头，突然发现眼前的孩子，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和稳重。
他牵着贺连暻继续往前走，顺势问道：“那小暻，关于那座宅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贺连暻看了纪邪一眼，不得不说这人改变起来是真的快，“那朵花就是引来蛇的关键，之所以我们拔掉了花，把它装进瓶子里，蛇却还没有离开那宅子，是因为除了那一朵，宅子里别的地方还有。”
纪邪：“……”
他突然觉得他要是不问，是不是就得不到这个信息了。
“纪邪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找到的是这一朵，而不是别的吗？”
纪邪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它开花了。”贺连暻察觉到纪邪停下了脚步，也跟着停下了，“它没开花的时候，气味不会那么浓郁，对蛇的影响也不会那么大。”
纪邪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在他们把花装进瓶子里的时候，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似乎还存在着。
只是他当时太害怕了，所以错过了很多细节，论起这点，他实在比不上小暻。至此，纪邪的语气都谦虚了很多，“小暻，你还有发现什么吗？”
贺连暻认真回忆了一下，“我总觉得那宅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还没发现，而那些蛇的出现，只是为了阻止我们的靠近。”
“纪邪哥哥，那里那么多蛇，都是从哪来的？”
纪邪顺着贺连暻的话想了下去，就算嗅觉再灵敏，那花香的范围也不至于延伸到几百米之外。
就算把东望城内所有的蛇都招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多，更何论斩不尽，杀不绝。纪邪突然有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幸好被贺连暻抓稳了。
那些蛇只在宅子周围活动，没听见百姓谈论起它们穿城而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便是在那座宅子的地下，养着无数条蛇。
它们不断地繁衍，一代生一代，占满地下的每一寸空间。
光是想一下，纪邪就忍不住想吐，捂着胸口面向河流，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