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容大世子。”说者声音带笑,语气有点吊儿郎当。身上一袭紫衣,金边勾勒,印的还是牡丹花图案,却不显女性,整个人尽显妖孽。

    这是薛行之。听名儿是个翩翩公子,但接触过的都知道,这人相处起来简直好似无赖。

    薛行之上前揽住容允的肩膀,“阿允,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失忆了?”

    嘴没停下,“失忆了?失忆怎么还来见我?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

    薛行之在容允浑身拍了几下,确定人是好的,算是松了一口气,“外面是没事,就是不知道脑子怎么样......”

    容允:“......”

    拽下薛行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差不多就行了,我来可不是听你说书的。”

    “什么说书的?我薛公子岂能被你这样折辱,以后,便不必来醉步楼了。”薛行之佯装怒气。

    容允已经习惯了薛行之这幅样子,这人说白,就是戏多。

    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这人就是所有人里最不正经的一个,偏偏他还聪明,花言巧语把人哄得一愣一愣。连先生都拿他没办法。

    不想再与他废话,还透着几分无奈,“你正经点。”

    薛行之也玩够了,终于正经起来。

    “怎么,和那个宋家小姑娘玩够了?”薛行之眉梢上挑,打趣道。

    “我现在到怀疑你失忆是不是真的了”薛行之一只手托着手肘,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不过,你要是假失忆,这情趣,玩的倒是有点意思啊。”

    容允:“......”

    “不会说话就把你的嘴闭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容允这张嘴啊,时不时就毒你一口。

    “之前那段时间,是真的没想起来。”想到初澄,又说,“她倒算救了我一次。不过,为了什么就不好说了。”

    容允与薛行之在一起说话非常容易,从来不用多解释什么。

    醉步楼表面上是酒楼,纸醉金迷,但背后却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而薛行之,可以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眼线。所以他见到容允就打趣,因为早就知道容允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连乘风都是因为薛行之的缘故才给容允做手下的。

    有人说,追云也是醉步楼的人,只不过,这些薛行之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