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贵跟着村里的范四叔出去打零工,手里有点钱就琢磨着想着给未过门的媳妇儿买点东西。

    可还没进供销社呢就看见三婶带着云嘉在大饭店里吃肉混沌,那肉馄饨一个个圆鼓鼓的,看着就馋人。

    云贵没进去吃过,但他听范四叔说过,一碗肉馅的水饺要八毛钱一碗呢。

    云贵撇嘴,他三婶原来也是看着老实而已,实际上奸猾的紧,在家装的听话又软弱,可一出来就现了原形藏着小金库来县城吃香的喝辣的。

    可这跟他也无关,谁让他三叔能挣钱呢,隔三差五的就给他三婶邮东西邮钱各种票。

    好几次他看见方家的那个方小舶和云嘉吃桃酥,想起桃酥,云贵又有点埋怨他三叔,有钱给别人家的孩子买吃的,都不给他这个亲侄子,他要结婚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三叔邮点钱给他。

    云贵转过视线迈步进了供销社,上次他家苗苗说香膏用完了,他得赶紧去给买一盒。

    云贵买完了香膏,又买了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累了一个月刚到手的十块钱就花完了,他砸吧砸吧嘴,我的天,这钱也太不经花了。

    快过年了,他还想买两包盒果子去看看未来的丈母娘呢,看样子得回去跟他娘在要点钱了。

    云贵带着东西去跟范四叔汇合一起回了镇上,到了镇上也没跟范四叔他们一起回去,而是拐去了高苗苗上班的粮库,一对儿未婚小夫妻腻歪了好一阵才一起回了村里。

    卷卷和云嘉吃完了饭,又带着他去买了点布和棉花,云嘉的棉衣都是用她的旧棉袄拆了做的,早就不保暖了不说,棉裤那还短了一截。

    到了镇上,卷卷又买了点面和苹果还买了两瓶黄桃罐头,这才回了村。

    卷卷和云贵是先后脚到村口的。

    卷卷买了不少东西,到了家直接带着云嘉回了自己的屋子,把买回来的这些东西放进箱子里锁好,藏得严严实实,然后又带着云嘉出门,以前从不锁的房门也重重的锁上。

    顾春霞和张红梅看着卷卷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回来,还破天荒的锁上了门,眼睛都红了,花的都是她(儿子娶媳妇儿)的钱。

    可前两天卷卷发疯的记忆犹在,顾春霞也只敢在卷卷出门后啐上一口:“不要脸的小□□,她还敢回来。”

    张红梅看着那把大锁,转头冲顾春霞喊:“娘,你看他买的那老些东西,还说是给云嘉看病,我看就是打着看病的幌子填自个那张馋嘴。”

    陆彩凤在旁边轻声开口:“我看三嫂那袋子里好像是黄桃罐头,她不是给娘买的吗?他提出去给谁啊?”

    张红梅“呸”了一声:“还能给谁,给外面养的野汉子呗,拿着老三的血汗钱养汉子,她也不怕浸猪笼。”

    张红梅越骂越欢,顾春霞已经听陆彩凤添油加醋的说了方川昨晚送卷卷和云嘉去县城的事情,帮着张红梅骂道:‘我就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当初我不让老三娶,老三非要娶她,看吧,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守不住了大白天的就急着钻男人被窝去了。“

    几个人一言一语的给卷卷定案,说的一板一眼好像抓着卷卷现形了似的。

    卷卷拎着罐头几个苹果去了方川家,方川和郑丽正穿着厚棉袄要出门接他们,看他们郑丽连忙上前结果云嘉摸摸他的额头,笑起来:“哎呦,我们小云嘉可是好了,我和你方伯伯正要去接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