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无奈的摇了摇头，抚慰道：“我会很快结束，等我回来，我带你去堆雪人，放烟花。”
姜钦音依依不舍松了他的手，心里有话呼之欲出，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贺臣拿她当孩子的温和态度时，忽然没办法说出什么。
贺臣忽然伸手，掐了把她的脸颊，笑的漫不经心道：“小丫头，我会很快回来的。”
姜钦音沉默了片刻，缓缓松了手，掌心早被他的凉意侵染，这会儿手里凉的厉害。
她转过身子直接躺了下去，背对着贺臣道：“早去早回。”
“好。”
身后的脚步声迟疑了片刻，须臾，门扉轻轻带上，室内归于一片寂静。
姜钦音翻了个身，转过去，脸朝着门瞧了许久。
肚子仍然难受。
早晨天还没亮，贺臣一行人就起来了，外院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他吩咐过，要他们动静小着些。
可到底姜钦音醒了，她从小睡眠就浅，还是在姑母家中养成的习惯，丁点动静能将她惹醒。
姜钦音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听着外面牵马，踏步的声音。
她没起床，也没打算送行。
免得她觉得失落。
明瓦上透出深色的人影来，姜钦音面向那道颀长的身影，睁着杏圆的眼睛，屏住呼吸，静静等他抬手，敲门。
可是那手只是抬到了一半，停顿在了半空中。
默了许久，又见他收了回去。
冯五的声音也在此刻响了起来，他问：“主子不和姑娘说一声么？”
贺臣摇了摇头，淡声道：“也没多少日子，走吧。”
然后便是一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不见。
姜钦音抬起胳膊压住额头，耳朵仍旧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