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康拿睡衣的时候,看到了那条刚刚被季云帆穿过的黑色内.裤,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状,他不由得轻声笑了下,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即使再怎么尴尬,情绪波动再怎么大,也保有一定的理智和风度。

    不过话说回来,这内.裤他还穿不穿呢?是等下洗澡后穿呢?还是洗洗晒干后再穿呢?

    乐乐康兴奋的烦恼着。

    浴室里的氤氲雾气已经散了个干净,只有残留在浴缸边缘的丝丝余温表明不久之前有人用过。

    乐乐康伸出右手拂过浴缸上面的颗颗水珠,像是在感受季云帆残留的体温似的。他抬起手,看着被润湿的五指,有小水粒顺着肌肤纹路流下来,落进指缝里,将干燥打湿,又顺着指骨滑到手背,痒痒的,温温的,像是肌肤的热度包裹在手背上似的。

    乐乐康抬起左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微仰着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痴/汉!

    明明以前只能隔着屏幕看季云帆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欲.望,更多的是欣赏,可现在结婚证的戳一盖,就像是打开了他心底的欲望大门,二十多年的单身狗所产生的的怨念带着强烈的渴望一飞冲天,直击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可以”的荷尔蒙。

    唉,想不到我竟有如此高的诱受天赋!乐乐康心中感叹不已,哦,还带了点绿茶的清香。

    简直是服了自己!

    将自己洗白白后,又接了一浴缸的水,乐乐康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另一边,季云帆正站在主卧阳台上吹风。

    夜晚的风凉丝丝的,非常的舒服,今天的天气很好,阳龙市正热闹,层层叠叠的高楼披上靓丽的服装,踏着如银河般蜿蜒的红毯,高傲的争奇斗艳。

    这景象远观宛如云宫天境,但细看却红尘滚滚,喜怒哀乐,不尽相同,有的肆意,有的痛苦,有的嗨到爆,有的丧到哭,还有的,非常的郁闷。

    比如他自己。

    夜晚的风透过大开的衣领吹尽他衣服里,物理散热却依旧改变不了他有些别扭的心境。

    是的,即使过了一刻钟了,他自己的衣服都穿热了,他还是会有一种穿着乐乐康内.裤的错觉,最直观的表现是他在宽大的衣服的遮挡下不断的收腹,企图证明这的确是他的裤子。

    但人最怕什么,却偏偏最来什么,季云帆越想摆脱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越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让时间替他冷静。

    于是他在这主卧阳台上又吹了十分钟的凉风。

    终于,他彻底平复了心绪,最后一丝的异样化为一道叹息,从喉咙涌了上来,季云帆微微张开嘴巴,正准备叹出去时,却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一道声音响起:“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