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玉韵神情肃穆,但摆在他眼前的事实让他无法否认。

    “弘弘博,”这是居玉韵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叫他的名字,“你与申屠魔君确为父子。”

    弘弘博感觉自己的心如一片死灰,整个人浑身冰冷,唯有一个地方是火热的。

    那就是他的手。

    从始至终项阳煦都握着他的手,而就在居玉韵宣布结果的那一刹,手握得更紧了。仿佛被宣判的人是他,而不是弘弘博。

    申屠永年一副得意的邪笑,朝弘弘博勾勾手,“儿子,跟爸走吧。”

    弘弘博面色一僵,脸上写满了拒绝。

    居玉韵叹了一口气,“申屠魔君此行突然,弘弘博尚无任何准备,可否缓些时日再说?”

    申屠永年邪气四溢的鎏金眼目光流转,装似无意地看向居玉韵,“本君与骨肉分离多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父子天伦,玉环尊者,您觉得呢?”

    居玉韵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了,再劝下去只怕申屠永年会将此事闹大。

    此时申屠永年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弘弘博晃了晃道:“一个时辰,本君只能再等一个时辰,回去收拾好我们即可启程。”

    事已至此,弘弘博知道只能面对现实。他心灰意冷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师尊和同门师兄们道别就来。”

    “儿子真乖。”申屠永年嘴角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弘弘博跟着居玉韵回到志泽院,居玉韵看了看始终面含冰霜的项阳煦,叹了声道,“你们都先回避,我有些话我要单独交代弘弘博。”

    看着大家都出了房间,房门关闭上的那一刹那,弘弘博迅速回转过头,抱住居玉韵的大腿申诉,“师尊,我肯定不会是那个魔王的儿子!那魔君肯定是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

    居玉韵无奈地摸摸弘弘博的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但那魔君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势必要把你接过去。”

    “那我该怎么办?”弘弘博真是越想越绝望。

    居玉韵面色微沉,但很快缓和了神色,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玉牌交到弘弘博手中,“这玉牌本是一对。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马上捏碎,另外一块也会相应而碎,师尊不会放任不管你的。”

    弘弘博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把玉牌揣到怀里之后,又听居玉韵语重心长地道:“如今你只身在外,有些事情师尊要交代你,你要切记。”

    弘弘博忙点头,认认真真地听居玉韵道,“此前你不是一直猜疑自己的体质么?其实你是至阴的炉鼎之体。”

    什么?

    千思万想弘弘博也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种极端的体质。但这种体质在修真界虽不常见,但也不至于像稀有动物一样那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