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祖清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我还好。”

    “啊,”左亿清咳一声,示意祖清走前面,“我在后面,你就是摔了我也能接住。”

    看了眼两人的位置,祖清忍住笑,没在乎他的胡言胡语。

    他走在前面,摔也是往前摔,走在后面的左亿动作再快,有他摔得快?

    祖清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老头儿似的迈开腿往前走。

    看着祖清轻松的背影,左亿垂眸再次看了眼自己的手,接着又想起那轻轻的触感,像是被猫儿抓了一下。

    很轻,也很痒。

    轻在手,痒在心。

    农家人的房子,特别是楼房,但凡是前几年修出来的,大多数的楼道都是从灶房旁边上去,所以祖清下来时便正好在灶房那。

    听见脚步声的罗表姐夫已经在罗表姐的安抚下平静了几分。

    “祖先生,谢谢。”

    罗表姐夫眼眶还红得很,他上前对走完最后一台楼阶的祖清真诚道。

    “没什么,”祖清摇头。

    罗表姐现在还有些恍神,要不是罗表姐夫刚才告诉她自己看见了老太太,还哭得那么难受,她还真不信。

    可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清楚的,这人心软,可自尊心强得很,她和她结婚这么多年,除了老太太被发现走的时候,流了些泪,但也没今天哭得那么狼狈。

    再仔细一想,帮他们的人是祖清啊,祖师傅唯一的弟子,那个小小年纪便像能看透一个人的祖清。

    罗表姐永远不会忘记,那年干世斌出事,他们想了不少办法都没让干世斌好起来,医院也转了好几家。

    可祖师傅来了后,干世斌就好了。

    这世间的事很多都是说不清的,罗表姐从那会儿开始便开始信佛了。

    手指微动,罗表姐想起自己好久都没见到的朋友,看了看和罗表姐夫说话的祖清,又想到朋友的家人那性子,还是没开口。

    只是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祖清,祖清也没客气,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