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施知鸢边火速换衣服,边交代清儿留在这勘察情况,若是娘亲来了,设法拖延。

    清儿轻车驾熟,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说,“小娘子放心!”

    “好嘞!”施知鸢系好最后一根衣绳,“我走了!”

    只见她走到窗前,利落地把裙摆一掀,豪迈地翻窗而出,一溜烟地飞奔。

    “那个身影是谁?”走在长廊里的王弗栗透过窗户,眯着眼看卷起尘土的身影,“咋这么像施知鸢?”

    “!!就是她!”王弗栗沿她跑的方向,激动地狂点,“她假伤!!”

    “……等会儿,她要偷跑去干什么?”王弗栗脑瓜快速运转,有猫腻,“走,咱俩跟上去。”

    下意识地想翻窗走近道,可是王弗栗看看窗框上的灰,舍不得自己的裙子,而且这种不雅行为,绝不可能干。

    “快走!”王弗栗拉着丫鬟的手,沿着长廊东拐西拐地快跑。

    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施知鸢盘算,掌柜已经在寺庙里等她,交钱拿货,时间应该足够。

    跑过这拱门,就差两个转弯就到了。

    突然听见她娘亲的声音,“方丈今日竟这么忙?有劳静德上人了。”

    施知鸢一个紧急停步,差点没摔倒。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施知鸢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左顾右盼,偏偏没任何东西能遮身。

    这时走过来一位高大的公子,施知鸢慌不择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拉过来,挡在身前。

    这衣服怎么有点眼熟?

    算了,管他呢。

    施知鸢尽可能的把自己往他身形里藏,紧张得气都喘不匀。

    一双眼睛顺着他的衣袖缝盯着门口。

    应该可以遮住自己吧……

    就是……抓着他的银色苏绸,总感觉自己在抓着刀子。

    充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