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带着新买的许多盆刚冒芽的牡丹,回施府的时候,刚庆幸这次是做花,不用藏着掖着,就直接被宁夫人拎去大堂。

    像个被狐狸叼着的小鸡崽。

    施知鸢哭丧着,瑟瑟发抖,完了,小鸡崽要被扒皮吃掉了。

    不就没听戏么?!呜呜。

    谁知等在大堂内的不是打手板,而是一群人,乌泱泱的一群人。

    “乡君,您可回来了!”宦官着急地跑过来,“官家都等您半天了,快随老奴进宫吧。”

    施知鸢忙道,“好咧好咧!”

    进宫好,进宫好,不是偷跑出去挨打就好。

    看眼阴着脸的宁夫人,原来母亲是气我让官家、宦官等,施知鸢嗖嗖地溜进屋。

    收拾没一会儿,穿戴正式的施知鸢就坐着轿子随队伍进皇宫。

    “方伯,官家找我什么事啊?”施知鸢掀开轿帘,问领队的宦官。

    因为总是他来送赏赐和传召,所以久而久之施知鸢就跟他混熟了。

    也不看不起他是个太监,她一直有礼貌又亲昵的叫他方伯。

    方大掌事很受用,像看小辈似的宠爱地看她,“左不是睆妃娘娘想您了,找个由头见您一面罢了。”

    施知鸢放心了,笑着点点头。

    轿到宫门口停,施知鸢扶着宫女下轿,做例行的进宫门前搜身。

    驻守在宫墙上的侍卫们俯瞰下面黑点点般流动的人群。

    “施乡君看着真明丽出尘,好像天上飘下来的仙女啊。”俊郎的侍卫看着施知鸢,期许地喃喃,“若不是我还没封帅,我真想让娘亲替我争取一下。”

    “兄弟,话别乱说。上次说这话的人,都不知道被贬到什么犄角旮旯了。”

    “……。”俊郎侍卫把嘴一闭,不敢再出声。

    守皇宫的侍卫不同别处,皆是功勋世家的公子,非权即贵,来这都是镀层金就下军队当将帅的。

    前程似锦,又本非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