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安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意思?”沈西洲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就,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本王的意思是,当初江州城外已经突发了瘟疫,夫人为何要把生了病的年年丢弃在江州呢?”凌斯安抬眼看着沈乐瑶,眼神犀利,他不想再纵容这些人了。

    他上辈子怕这怕那畏首畏尾,却也没有好下场,那不如换种活法,也让别人来迁就迁就他。

    “王爷怕是误会了,当时是那郎中说年年已经大好了,只是不能车马劳顿,所以我们一行人才先回的江南。”沈乐瑶眼神闪躲,但是看了在旁边的唐沁昭一眼,又鼓起了勇气,她如何不重要,但不能让她的女儿跟着一起受难。

    “是么?”凌斯安歪了下头,看着别人的苟延残喘,原来也会这般享受,于是他慢慢悠悠继续说道,“哪位郎中?不知丞相夫人可否和我回江州见见那位郎中呢?”

    “阿瑶,到底怎么回事?”沈西洲此刻也算是听明白了些,但是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一位姓周的郎中,”沈乐瑶挺起了后背,看向沈西洲,“女儿并无半句假话。”

    “娘亲说的是真的,”唐沁昭也站了起来,如今凌斯安无凭无据,正是否认的最好时候,“不知道王爷如何会如此揣度我们母女俩,但我是年年嫡亲的姐姐,万万是不会害她的。”

    “哦?”凌斯安挑起了眉,他很喜欢别人挑衅他,因为之后这些人的狼狈会让他心情愉悦。

    “小女所言千真万确。”唐沁昭昂着头,丝毫不虚,她们回江南之前,早就把一切打点好了,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唐沁年一直失踪,甚至是丢了命去,可就算唐沁年活了下来,也没有证据,而且唐沁年这个傻子,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她被丢下了,所以有什么好害怕的。

    “姐姐为什么要说谎?”一直沉默不作声的唐沁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她有些难过,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唐沁昭,“爹爹说,偷鸡摸狗扯谎害人的事情都是不能做的,所以,姐姐你为什么要说谎?”

    唐沁年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沈乐瑶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唐沁年是知晓这个的,她明明走之前好好哄过她了。

    “我并没有说谎,妹妹何故冤枉我。”唐沁昭一下子慌了神,眼珠子转了两下,计上心头,暗暗的掐了下自己,立马红了眼圈,她微微侧过头去,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眼泪。

    柔弱可怜的人,最容易得到别人的同情。

    “是啊年年,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你姐姐对你多好,这是大家都是知道的。”沈乐瑶上前扶住唐沁昭,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还略带埋怨的看了眼凌斯安,昭然若揭的意思着,是凌斯安针对她们俩。

    俩人一唱一和做了个好戏,凌斯安却嘲笑着旁观。

    “不如这样,我让这江州知府将你们说的周郎中请过来,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凌斯安双手抱胸,脸上没有愠色,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唐沁年右手撑起下巴叹了口气,她不生气,反而很是失望,“不能变成坏人的。”

    唐沁年的声音浅浅的,她没把当日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么长时间,她已经难过的不再难过了。

    “本王从不做冤枉人的事情,我现在就派人去请,正好明日唐沁邶和苏啸歌也要到这来,大家一起当众对峙下,如何?”凌斯安冷笑,唐沁年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唐沁年不追求,他要追求,“正好也让大家做个见证,免得本王落了个污他人名声的罪名,你们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冤枉了。”

    沈乐瑶和唐沁昭看到凌斯安的表情,这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们一直强装镇定,但心里到底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