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她还是记得的,不过只记得之前的我?”凌斯安,沈盘,唐隐秋,凌言然四人坐在外间,里面的唐沁年刚刚睡下。

    “总会难免有那么些变数,”沈盘有些局促的左手捏了捏右手,“她现在只不过是有些记忆混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她再休息两天,保证生龙活虎。”

    “那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大概都是忘记了的?”这话是凌言然问的。

    唐隐秋侧过头白了他一眼,对他那些个小心思清楚得很。

    “原本我已经,她大概只会记得用药之前的事情,现在看来,却也不是如此,”沈盘说起这个,就又严肃了起来,“她还是记得的,只不过可能现下只记得些许,给她点时间,大概还会想起来的。”

    “是嘛。”凌言然听完又低下头,他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唐沁年记不得自己曾经的那些冷眼。

    “那年年,什么时候才会都想起来?”凌斯安心里不踏实,所以总是问的多。

    “这就不好说了,这事本来就没有定数。”沈盘耸了耸肩,然后感觉这样显得自己医术普通,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们可以多和她说说话,指不定她就想起来了。”

    凌斯安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仿佛沈盘说了什么了不起的办法。

    趁着唐沁年睡着的时间,凌斯安回了宫,这么多天,他不像唐隐秋每日政务没有落下,这几天他几乎是谁都没有见,对着唐沁年寸步不离。

    他先去给唐琼请了安,告诉她唐沁年已经醒了,并将唐沁年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只是隐藏了其中的一些来龙去脉。

    “你是说,年年之前是被人下毒了?”唐琼很是吃惊,连忙让凌斯安上前说的再细些。

    “没错,可能是那人趁着当时丞相夫人产子,阖府忙作一团,找到机会给年年下了毒。”凌斯安编了一套说辞,“还将她从假山推下,制造假象。”

    “所以,如今年年毒解了?”唐琼思考着说辞,“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是的。”凌斯安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唐琼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却也是真心实意,“如此,便是好的。”

    凌斯安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讽刺,原来唐沁年是不是傻子,自己的皇祖母看的如此的重,哪怕她很喜欢唐沁年,哪怕唐沁年比别的人来的善良,却也抵不过一句是个傻子。

    自从他和唐沁年定下婚约,唐琼就一直没好脸色,如今倒却也能毫不在乎的笑开了花。

    “但就算年年还和以前一般,在我心里,她也是最好的。”凌斯安乖巧的笑了笑,“那些个看不清的人,也无需和她们多费口舌,皇祖母,您说对么?”

    唐琼面上一愣,也知道凌斯安这是在讽刺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凌斯安这话说的不能细想,但是面上又很是乖巧贴心,让唐琼只得将心理的不快咽下去。

    俩人此后便再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