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低头看了眼自己,故作惊讶:“不会吧,我在云剑阁好吃好喝,每日睡到晌午,快活似神仙,这都没胖啊。”

    萧渡眼眸微挑,“看来顾楼吟对你不错。”

    “回尊主,岂止是不错。”

    萧渡的脸冷沉片刻,随即又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为何本座还未收到你与顾楼吟大婚的请柬?”

    萧玉案道:“尊主稍安勿躁,在办了在办了。”

    “在办?这次十五满月夜,你身处云剑阁,顾楼吟又对你‘岂止是不错’的好,你怎么还没把他拐上床?”

    萧玉案:“……”他在云剑阁和一堆严谨修身的剑修相处久了,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萧渡打量着他的神态,悠悠道:“莫非,顾楼吟他不行?”

    “不是,”萧玉案努力维护顾楼吟身为男人的尊严,“他只是太正直了。”

    萧渡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是么。”

    “尊主再给我一点时间。”他现在只要拖,拖到一月以后什么事都好办了。“下次一定。”

    萧渡眼眸一敛,说了一个名字:“林雾敛。”

    早前萧渡提到过林雾敛,当时萧玉案就有预感萧渡会把林雾敛牵扯进来。林雾敛温文尔雅,谦谦有礼,萧玉案对他没什么恶意。一个顾楼吟已经够让他愧疚的了,他不想再拉林雾敛下水。

    萧玉案道:“我打听过了,顾楼吟和林雾敛只是感情比其他师兄弟深厚些,要说喜欢应该不至于。”

    “他们之间究竟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剑阁上下,包括顾楼吟,都极为在意林雾敛。”

    “因为他人缘好?”

    萧渡扫了萧玉案一眼,道:“林雾敛是云剑阁阁主顾杭除了亲生儿子之外唯一的嫡系弟子。他从小养在顾杭身旁,顾杭待他更胜顾楼吟。”

    这是萧玉案没想到的,“为什么啊。”

    “不知,有传言说林雾敛的生父曾是顾杭的至交好友,因救顾杭而死,死前向顾杭托孤,顾杭便把林雾敛带回云剑阁,视若亲子。”

    无聊的学问又增加了。“但这和尊主的大计有关系吗?”

    萧渡勾了勾唇,“谁知道呢。”

    两人所在的鼓楼是芙蓉镇的最高点,芙蓉镇大大小小的街道一览无余。萧渡命人备了一桌酒菜,亲自斟了两杯酒,道:“正事说完了,阿玉陪我喝一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