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京人民还没从昭王赈灾有功的震惊中缓过来,昭王又故态复萌,日日出现在绾云坊。

    看来还是本性难改啊。

    对卫熹还有点期待的民众又是叹口气,惋惜起早逝的镇北王来。

    “听闻卫将军要凯旋而归了,王爷不要收敛点吗?”婵媛坐在院子里翻着话本问卫熹。

    “大哥知我向来如此,何来收敛?”卫熹读完前几天拜托师傅查毒的回信后,百无聊赖在院子里舞剑,笑的无谓。

    “那王妃呢?”婵媛一问完卫熹舞剑的手登时顿住,但很快又接上之前的招式。

    “王妃不会管的。”

    婵媛合上话本扔在一旁,对一旁的婢女说:“去准备午膳吧。”等婢女躬身退下后,婵媛才悠悠说道,“王爷策反王妃失败了?”

    卫熹轻哧一笑并不回答,只是挥剑的手又大了几分。

    “既然策反不成就弃了吧,王爷何苦这般烦闷?”婵媛吃了块糕点,见卫熹一直未回答,才陡然想起什么试探发问,“王爷可是对王妃动心了?”

    “嘭!”

    院子里的水缸在卫熹剑下应声而碎,婵媛吓了一跳,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脸色不霁的卫熹,不敢开腔。

    “打坏了婵媛的水缸,本王改日赔婵媛一个。”卫熹收回剑又恢复之前若无其事的神情。

    “无碍,是婵媛逾越了。”有水流了过来,婵媛稍稍移开足。

    “婵媛。”卫熹盯着地上四散的水神色略带寂寥地开口,“有些东西拿出去是否就收不回来了。”

    “王爷,收不回来的就此砍断罢,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卫熹闻言一笑,深表同意点了下头,说:“果然还是婵媛最懂本王心。”

    婵媛谦让笑着,想起阿缨,不免叹了口气。

    卫熹已经连续数日在绾云坊了,这话是阿缨告诉季梨的。

    她甩着手里的鞭子笑的张扬,“王妃莫不是以为和王爷赈一次灾就能在王爷心里占一席之地?这人啊,还是最好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王妃你和婵媛姑娘可没法儿比。”

    花园那日之后,卫熹再也没来找过她,原来是去了绾云坊。

    本该如此罢。